2015年6月22日

真爱不怕分离:袁相忱和梁惠珍的爱情

在青草地上——袁相忱师母梁惠珍的见证(转载生命季刊)
袁师母于北京时间2010年8月2日凌晨1点离开了我们,回到了天父的身边,也与袁牧师永远的同在一起。但我的心却是非常的怀念袁师母!在此,转发袁师母生前写的见证,以表哀思之情。
原载“生命季刊”总15期
我丈夫袁相忱原是教会的负责人,1958年为主名的缘故被捕入狱。他离开我们将近22年,按人看来,这个家实在是支撑不下去的了。然而,永活的神却做了我这个困苦人的倚靠和安慰,诗篇23篇成了我真实的经历。
在 试炼开始的时候,我心中满是疑虑烦躁,一直和神讲理∶“主啊!我丈夫为着你而被捕,这八口人的重担全落在我一个人身上,实在太重了,我担不起啊!”我越 觉得自己有理,心中的担子就越重,我简直被压得透不过气来,前途一片漆黑。感谢主!他竟对我这刚硬的人说话了,我听见主微小的声音∶“这事是出于我。”这 句话一直进到我的心底,使我立刻得着安慰和亮光。我在主前俯伏回答说∶“是出于主,我就默然不语。既出于你,求你保守我和家中每一个人不羞辱你的名。”从 此,我的心紧贴着主,主的手紧拉着我,而这些重担却彷佛不在我身上了。
在22年漫长岁月里,我经历了各样患难和严峻考验,更经历了主奇妙的带领和丰盛的恩典。下面我要从四方面谈起。
一、生活的压力── 无时不见主施恩的手扶持
丈 夫被逮走以后,我和家人成了反革命家属,人人都怕受牵连,主内弟兄姊妹也回避不敢和我来往。我带着六个孩子,大的17 岁,小的只有6 岁,和年老的婆婆一同迁到别处住。那时我没有工作,生活费用就没有来源,家里的粮食就如基立溪的水一样,过了些日子就干了。直到有一天晚上,米面都没有 了,婆婆准备第二天去女儿家躲避饥荒,我呢,就默默祷告说∶“主啊!明天早晨我们一点吃的也没有了,你若赐给我们,我们就吃,不然就只喝暖水瓶里的热水 吧!”我刚一出口,主的话就立刻临到∶“天上的飞鸟也不种也不收,也不积蓄在仓里,天父尚且养活它,何况你们是神的儿女呢!”我听了主的话,心中得到意外 的平安,并有说不出的喜乐,就入睡了。
次日早晨,差五分钟六点,就有人来敲门了,开门一看,是一位我不认识的老太太,她问我和我丈夫的名字,我说“正是”。她说∶“我找得好苦啊,这几天圣灵催 促我到你家,去到你原住处才知道你们搬家了。”说着,她给我一个鼓鼓的信封,我问她“贵姓”,她 回说∶“不告诉你,这是圣灵叫我做的,感谢神就行了。”她 走后,我打开信封一看,是五十元钱。我的眼泪立刻流了出来,主啊!感谢你,你知道我的难处,你背负我的重担,你不误事。在那时候,五十元钱是一笔大数目, 婆婆不用上女儿家去了,我买了玉米面、煤球等生活用品,这足以维持一段时间的了,我亲身体验到主实在是又真又活的主。
苦 难使我与主越来越亲密了,人虽远离我,主却亲近我。每次祷告都觉得是与主面对面交通,我把需要对主说,主为我成就的超过我所求所想。后来,我有了一份工 作,每天赚八角钱,就是出满勤,一个月不过二十四元,一家八口除去吃饭穿衣,还要供给孩子们的学习费用,这点钱怎么够用呢?但是奇妙的主用各种奇妙的方法 使我一无所缺。多少次,在我柴米将尽的时候供应了我,人的尽头就是神的起头。我不能一一细说,在这里只提几件事∶小四念高中,后来转为技校,需要一支十六 元四角的计算尺,这件东西孩子念书不可缺少,可是我每天才挣八角钱,一家人吃饭尚且不够,哪能买得起这么贵的东西!我就祷告仰望主。等下班回家,奇妙的事 发生了,家门上有个信封,打开一看是二十元钱。
天气转冷了,小六没有棉鞋,我又为这事祷告,下班回来又看见门上有信,其中有十五元。
主爱何等奇妙!主恩何等丰富!在我急需的时候感动不知姓名的肢体补足我的缺乏,这些弟兄姊妹我从来没有见过,他们用代号寄钱给我,我接到了钱按原地址回信 道谢,结果信都加上“无此人”的字样退了回来。这是主叫他们做的,使我不感谢任何人,不仰望任何人,只感谢仰望独行奇事的主。
在 我丈夫将近释放的数月前,有个女孩子拿着包袱来到我家,问明我的姓名就说∶“我妈叫我把这包东西给你,大包是寄给你先生的,中包给需要的人,小包是为你 生活预备的。”我问她叫什么名字,她回答说∶“我妈不让我告诉你。”在我认识的人中,张、赵两家有这么大的女孩,就问她∶“你姓张?”“不是”,“姓 赵?”回答也不是。她转身就跑,我追不上她就回来了。打开包袱一看,大包是二十袋牛奶粉,中包是二十本圣经,小包有二十元钱。当时,正在 我家干活的木匠亲 眼看见这事,也听见了我跟女孩子的对话,深受感动地说∶“我活了三十多岁,从来没有看见过像你们信耶稣的人这么真诚友好。送了这么多东西竟不留姓名,我信 耶稣行吗?”我说∶“行,行。”于是就传福音给他听,教他认罪悔改,又送给他一本圣经。
二、工作的压力── 心紧贴着主,主赐给我力量
我的工作在建筑部门,按我这个弱女子真无法胜任。我一找到这份工作就祷告主,求主帮助。开始,领导们还是友善的,我只干了三天重活,就被挑选到办公室做财物和仓库工作。靠着主所赐的智慧和力量,我样样事干得好,领导和群众都满意。
但 是好景不常,文化大革命开始时,满屋满墙的大字报写着∶“某某人是反革命家属,不能在办公室担任主要工作,应当下放她到第一线劳动改造。”我就迫切祷告 紧紧靠主,求主加给我力量能以应付突如其来的变化。过了不几日,政工组找我谈话了∶“办公室不需要这么多人,要你下去充实第一线,你愿意吗?”我说∶“愿 意,领导分派我干什么都乐意。”工地是流动的,一个地方干十天半月、或两个月,就要转移到别处去干。我先是用小车推砖,自装自卸有定额,每趟推一百五十 块,每块五斤重就是七百五十斤,十五分钟推一趟。这是我有生以来没有干过的;继而筛沙子,也有定额,遇上湿沙子就困难了,筛不下去,身上光出汗,手里不出 活;又推石子,这种活更难,我的汗水淌下来就像洗淋浴一般,围脖子的毛巾用手一拧就出水。感谢加给我力量的主,使我不但能胜任,而且在各项工作上都超额完 成任务。最艰难的一次是在严冬腊月,修建游泳池的围墙。我们需在冰上作业勾抹墙缝,定额是十米,那些不信主的人冻得直哭,有的人脚冻得站立不住,就坐在冰 上流眼泪,他们都不能完成任务。有的勾抹八米,有的七米,但是我有主,靠着祷告,虽然寒冷却能忍受得住,我不但完成任务而且超额,竟勾抹十三米。我真正体 会到∶“主是我的力量,是我的诗歌,也成了我的拯救。”
三、政治的压力── 主所赐的不是胆怯的灵,乃是刚强的灵
这种压力不只限于肉体,而是身、心、灵一起绞榨的痛苦。
冷 眼──单位上的人既知道了我是反革命家属,就冷眼看我,甚至向我白眼。素常和我交好的人也都远离我,甚至走个面对面,竟以脊背朝着我,正如圣经所说∶ “他们不拿我当人,被众人羞辱,被百姓藐视。”许多活动不准我参加,会议不许我发言,连我劳动得来的奖品也不发给我。有一次,全组被评为区先进单位并发了 奖,领奖之日,全组十九人排着队上台领奖,及至发到我跟前却越门而过。人总是人,我顿时觉得脸上发热,心中便祷告∶“主啊!赐我力量,世上名利我都不要, 只要我的名字记在你那里就够了。”
不但我的权利被剥夺,就连孩子们也受连累。小三毕业分配在城里,他的同学都从居民委员会得到通知,各自去单位报到,惟独我家小三没有通知,我带孩子到学校查问,答案是∶“他父亲是反革命,不能留城。”结果被分配去西北。
围 攻──所受的政治压力先 后紧,先小后大。除了我和孩子们受的一般性压力之外,我个人又承受了更重的压力。我遭围攻半年多,叫我批判信仰,十九个人的小组扬言,不把我扳过来誓不罢 休。每次围攻,他们都是气势汹汹地嗤笑我,向我撇嘴摇头说∶“你这老迷信,坐在反动板凳上跟无产阶级对抗。”又问我∶“你信耶稣有什么好处?天上能给你掉 馅饼吗?”他们软硬兼施,“你若不信耶稣,我们吸收你入党。”我回答说∶“信耶稣是我心里的需要,并不与工作矛盾,反而使我工作做得更好。”他们一听,火 气就冒上来了,一齐起来朝着我嚷,真如同许多公牛围绕我,好象吼叫的狮子向我张口。我就闭眼祷告,再也不开口讲话。
强逼──他们一计不成再生一计,强迫我与丈夫离婚,以表明与反革命划清界线。他们天天轮流班次来逼问我,我始终不说话,只是以摇头作为回答。
诬 告──他们并没有就此休鼓罢兵,而是抛出最奸诈、最恶毒的一计向我进攻。到后来他们说∶“信仰是你心里的事,离婚不离婚是你自己决定,可是你亲手所做的 事是无法推脱的。根据群众揭发检举,我们掌握了你贪污的确实材料,你要明白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,要老老实实彻底交代,争取人民宽大处理。”这下 子可把我蒙住了,我没有贪污过一分钱啊!当我的心一靠近主就清醒了,圣经说∶“你在患难之日若胆怯,你的力量就微小。”(箴言24∶10) 力量是主给我的,“因为他所赐的不是胆怯的灵,乃是刚强的灵。”我就理直气壮地说∶“我没有贪污过。”他们就拍桌子、瞪眼睛、跺着脚气急败坏地说∶“你每 个月挣这么点工资养活八口人,若不贪污,从哪里来的钱?”我仍旧低头闭眼不作答。他们又说∶“你是死鱼不张嘴,休想蒙混过关”,“你脸皮真厚,不交代问题 却闭眼睡觉。”感谢主,他赐我意外的平安,任凭他们争闹吼叫,谋算虚妄的事,一齐起来攻击我,我的心却紧贴在主怀里,蒙主保守。他们如此折磨我半年多,并 没有从我身上找着什么把柄,就以“问题没有完,先挂起来搞别人”作台阶下了台。
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,我没有看见过一张笑脸,都是横眉竖眼地看我。忽然有一天,一个比我年轻的领导喜眉笑脸地叫我说∶“你没有问题了,还要继续革命,检举揭发别人啊!”我说∶“我自己没有贪污我知道,别人有没有贪污他自己知道,我不能胡猜乱说。”
运 动过去之后,顶头上司要我复职,对我说∶“我们经过屡次多方的内查外调,正如你自己所说,你确实没有问题。组织上决定仍叫你管理原来的事务。”我说∶ “还是请别人吧,我不管经济的事了。”他说∶“运动中的事件你不必记念,你看,某某某真的贪污了,某某某被下放了,我们请你复职是相信你的。”我满心赞 美,满口欢呼称颂我们永活的主,公义的神,他为我伸冤辨屈。
四、情欲的试诱── 靠着主,都一一拒绝了
丈夫被判无期徒刑时,我才三十多岁。单 位上就有人为我介绍对象说∶“他既不能回来,你还背着个反革命家属的包袱干什么!”还有不少男人想方设法对我套近 乎、表示好感,甚至来到我家。他们所用的方法无非是撒但引诱夏娃用过的技俩,就是眼目的情欲、肉体的情欲并名利地位。有的送给贵重的衣料,华丽的头巾;有 的送钱;还有人替我写好离婚证;应许我用一间小破房换一单元楼,并说和他结婚,我挣的工资全归我养育孩子┅┅弟兄姊妹们!这种考验是严峻的,撒但的手段是 恶毒的。一个带着六个孩子的反革命的妻子,孩子虽有父亲却如孤儿,妻子虽有丈夫却象寡妇,孤苦伶仃被人踏在脚下任意蹂躏,充满了苦难。只要在引诱下一点 头,离婚书上一签字,马上就能改变地位,抬高身价,不但能摘去反革命家属的帽子,又能满足肉体的享受。但是爱我的主却不允许我那么做,他的灵在我心中加给 我力量,使我不像亚当背约(何西阿书6∶7)。因为我们结婚的时候,已经在主面前立了约,许了愿∶“无论是福是苦,我都跟从他到底。”对于这些试诱,靠着主我都一一拒绝了。
他 们对我软硬兼施,手段卑鄙恶劣,一趟又一趟往我家里跑,我便用严肃的态度,冷淡的眼目对待,并用家乡话告诉老太太不给沏茶。有一天晚上,我给孩子缝补完 衣服,已经是半夜十二点,刚躺下睡觉就有人来敲门,又喊我的名字,声音像是办公室里的一个姓王的男人,这么晚来叫门绝没有正经事,我就默默祷告主,并不理 睬他,连敲带叫约三十分钟之久,终因我不理他而回去了,第二天在办公室里,他一直看着我却不说话,我也装着没有那么一回事。过了不久他病了,打发一个工人 来找我替他统计账,我又拒绝,以后这人死去了。
79 年我退休了,回顾过来的岁月,我深深经历了主与我同在, “耶和华是我的牧者,我必不至缺乏,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┅┅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,也不怕遭害 ┅┅。”许多像我这样遭遇的人,他们心中没有主,连惊带怕,加上冤屈艰难,有的成了疯子,迄今仍住疯人院,有的病瘫在床上,还有的自杀了。至于我,“有耶 和华帮助我,我必不惧怕,人能把我怎么样呢?”(诗篇118∶6)“你不要惧怕他们,因为我与你同在,要拯救你,这是耶和华说的。”(耶利米书1∶9)我 又经验了主的话说∶“神在他圣所做孤儿的父,做寡妇的伸冤者,神叫孤独的有家,使被囚的出来享福”。(诗篇68∶5-6)
我丈夫被捕的时候,最小的孩子才 6岁,到他 79年回来时,我们的六个孩子都已结婚了,并且各自有了孩子,现在老少三代二十四口,孩子们也因着主的恩典,工作学习都很好。
曾有四家公司用高薪聘我,甚至找居委会主任动员我再出来工作,我都拒绝了。我要将余生之年完全献给主,为主而活。我既蒙了主这么大的恩,受了弟兄姊妹那么多的爱,怎能不趁有生之年事奉主,传扬主的大救恩呢! (本文由希云姊妹采访、整理)
http://blog.sina.com.cn/s/blog_6992ad5b0100kkvb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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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 相忱是中国基督教家庭教会运动的发起者和领导人之一,北京家庭教会最有影响力的牧者和主的仆人。因与王明道等教会带领人拒绝加入三自会,1958年被捕, 以反革命罪被判无期徒刑。袁有6个孩子,其时最大的17岁,最小的6岁。系狱21年又8个月,1979年底获假释时,已是儿孙满堂。
父 亲被抓,正读中学的长子袁福音既不相信父亲是反革命,也不相信政府会没有任何理由乱抓人。他含着眼泪,看遍全城批判父亲的大字报。一个人茫然地走在大街 上,痛苦、迷惘、失望、无助。一周之后,老师告诉他,他的少先队大队长的职务从今天起由另一个同学担任。一家八口,全凭袁相忱服侍教会获得生活来源。父亲 一走,家里生活来源断绝,福音安慰母亲:“妈,你别发愁,等我六月份毕业了,就找份工作,我来养活你。”
次子袁福声1965 年去宁夏生产建设兵团前想见父亲一面。因不是接见时间,监狱(右安门北京第一监狱)领导不同意,但福声不肯走,反复申说:“我这一去,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 来,您就帮帮我。”袁相忱走进接见室时,看见儿子,很是意外。半个小时的会见中,父子手握着手交谈。父亲问儿子:“你现在对信仰有没有信心?”儿子说: “有。”父亲又问:“还会不会唱诗?”儿子说:“会。诗篇二十三篇我现在还记得很熟。”父子这一别,再见已是14年以后。
袁相忱近22年 的牢狱人生,有14年是在东北度过的。因家庭出身被分配到贵州赤水天然气化肥厂工作的四子袁福乐,1973年冬有一次到东北出差的机会。他冒着零下30度 的严寒,拎着大包小包,多次辗转,到黑龙江呼兰革志监狱去探望已11年未曾见面的父亲。父亲被抓走时他才11岁。
不仅自己亲生的孩子是如此 顺服,嫁得的女婿和娶来的儿媳也都很孝敬这个反革命岳父和公爹。1964年,袁相忱已在狱中6年,大女儿袁安湖结婚了。女婿对梁惠珍说:“妈妈,我还没见 过爸爸呢!下个月接见的时候,我想去看看他。”安湖带着丈夫到北京监狱探望父亲,令父亲大为安慰。在袁相忱获释前夕,老二福声的媳妇甚至有一天晚上梦见公 爹从监狱回来了。
袁相忱获释从东北乘火车到北京那天,一家人派出强大的接站阵容,计有妻子梁惠珍、次子袁福声、长女袁安湖夫妇。晚上10点 的火车,8点他们就去守候了,可最终竟没接着。午夜过后,4人还没回家,袁相忱已照着信中的地址先于接站的摸回位于白塔寺的新家。当4人失望地(以为又出 了什么变故)回到家时,袁相忱正在用福声媳妇端来的热水洗脚呢。
当 初袁相忱被捕时,梁惠珍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娘家人。他们很多人还不信主,她怕他们因此更加远离神。丈夫被捕将满一年的时候,弟弟来京出差,顺道看看姐 姐。姐夫不在家,等了好久也没见回来。弟弟感觉不对。“大姐夫呢?”梁惠珍有意绕开话题,弟弟问了三次,才说:“走了快一年了。我是怕你们担心,才不告诉 你们。你别告诉妈妈,怕她受不了。”弟弟埋怨道:“你怎么不跟我说,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受苦!”弟弟边说边掏出钱,交给姐姐:“用这些钱给孩子们买些布做衣 服吧。你是我的亲姐姐,你的丈夫是我的姐夫,你的孩子是我的亲外甥,我不怕受连累。姐夫不在,我照顾你们是应该的。”此后,弟弟按月都给姐姐寄钱来。每年 从年初一到初四,梁惠珍都带着孩子在娘家过年,直到1974年母亲去世。
(转载自:你是篱上一根条    焦国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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